还是传统观念太强和转基因科普时间不长有关吧。有媒体解析转基因科普难,呼吁让各种声音平等发言。在谈论转基因科普前,不妨先换个问法,要不要转基因科普?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让转基因科学家或相关科学界放弃与公众的交流,而是因为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世界各国科学传播研究者30多年来对转基因的研究表明,转基因争议是公众心理认知特点、社会背景以及科学延后的传播体制相结合的产物,并不完全是由于公众的转基因知识不够。
在这样的情况下,用高举“转基因科普”大旗的方式来促进与公众在转基因问题上的交流,非常容易把解决方案——虽然现在并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限于加强对公众的知识教育。而公众的科学知识程度并不能决定公众的转基因接受度,这几乎是科学传播实证研究的共识。
在对转基因议题进行传播研究之初,学者们认为,科学知识水平对于人们接受新科技至关重要。但研究显示,公众对转基因的风险意识与他们的生物知识水平没有相关性,不同类开发者_开发知识库型的知识对受访者觉察到的转基因的风险和收益在统计上也没有显著相关性。受众风险意识的高低与“不可知效应”紧密相关。所谓“不可知效应”,就是公众相信围绕着转基因还有大量的未知因素。其他学者则断定,与其说更高的知识水平决定了人们对转基因的接受度,不如说较高的知识水平启动了人们理性认知的快捷方式,让人们更倾向于基于风险与收益来衡量转基因。
该如何理解知识没有起到其“应有”的作用呢?心理学的认知原理中有一个基本假设,即人类认知能力有限。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为了克服人类的有限认知能力,我们的祖先养成了诸如只关心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选择性记忆)、选择性遗忘、更关注负面消息(负面偏好)、动机性推理(人们往往本能地选择证据,维护自己的既定观点)等“好习惯”。无论如何,这些习惯让我们回避风险,更加有效地利用自己的认知资源。
可回到转基因问题上,一个尴尬的局面是,当公众不关心时,很难对他进行转基因的知识普及,普及了也记不住。但当各种有关转基因的负面消息充斥媒体或网络空间时,人们会迅速形成对转基因的态度,这种态度大多时候是负面的。而一旦形成这种态度,人们遇到新的转基因信息时,往往本能地把它与自己的既定态度做比较,然后迅速做出决定。不用说,在大多数公众对转基因的态度趋于固化之际,做出回避或拒绝决定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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